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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中国机长”:我们只是执行了一次“普通”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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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2-09 10:53:35

中新社北京2月8日电:与“中国机长”对话:我们刚刚执行了一次“正常”航班

中新社记者吴旭陈悦陆邵伟

2月5日凌晨2点,东航机长杨韬从新加坡飞往湖北接机返回中国,他早早起床,再次检查了前一天晚上准备好的飞行文件。3点45分,在东航浦东机组基地的集合大厅,空姐黄军见到杨韬的第一句话就是“哎哟,又合作了”。这两个合作伙伴再次会面,他们一直在执行维持和平部队和埃博拉疫情路线的重要保障飞行任务。

“在飞行中没有太多的情绪”

“我提醒了每个人我想到的一切。你认为你还能补充什么?有些事情我们必须相互肯定。”在4日晚的紧急船员会议上,杨韬反复强调。

当地乘客现在情况如何?在飞行过程中控制他们的饮食和饮水,尿布是否配备妥当,如何在戴口罩和穿防护服时处理紧急情况,在滑行阶段有什么不同的感受?沟通过程比平时更糟糕。在接触过程中,你需要调整你的分贝和语速以避免误解。除了通常的常规飞行程序外,机组成员互相提醒,并开始准备“安全起见”。

当地时间5日13: 32,一架载有147名湖北旅客的包机从新加坡起飞,直接飞往目的地武汉。关于这次特殊的飞行,杨韬说“在他的飞行中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在飞行过程中,我们应该更多地关注飞行本身,不要想别的。我一直在想,我们应该如何应对波动和恶劣的天气条件,我们已经到达哪个控制区,飞行高度是否应该改变,周围有哪些飞机,是否会与我们有任何冲突,等等。”杨韬说,“确保飞行安全是机组人员的最高责任。”

与致力于飞行的杨涛相比,飞行主管黄军更了解客舱内乘客的状况。“有些乘客没吃饭。听了我们的介绍,他们在测试后开始进食,我们可以看到他们仍然有点紧张。”黄军说,但是大多数乘客的喜悦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一名乘客下了飞机,扔下了药片。我们追着他跑。”

机组人员于6日凌晨2点返回浦东。当被问及完成任务后他们想先做什么时,杨韬说:“洗澡吧,因为他们已经穿防护服和尿布很长时间了。”

“最大的困难是不去厕所”

“我以为我听错了目的地。”1月31日上午,厦门航空公司机长毕在陪同子女回家途中接到来自马来西亚哥打基纳巴卢的电话,称当天已临时增加一班飞往武汉的航班。“该公司已暂停飞往武汉的航班数天,我很快证实这是一次临时包机,将我们的同胞送回家。”

毕放下电话,立即穿上制服去检查飞行箱。“在我离开之前,我没有告诉我的家人去武汉,尤其是老人。我说我将飞往马来西亚,把一些医疗用品运回中国。我妈妈说这是一种福气。她甚至在离开前把两个一次性面具塞进了我的飞行盒里。”毕告诉记者,他知道任务结束后他将被隔离14天,所以他仍然在出门前拥抱他的儿子,并要求女儿亲吻他的脸,并告诉前来庆祝新年的父母不要等到吃饭。

"老实说,当飞机被拉起时,我想了一下。同胞们,我们是来接你们的。调度同事特地带来了额外的燃料,所以我一直以最大速度飞行。”毕强剑说。

从我落地的那一刻起,机组人员就穿上了防护服、护目镜和手套。一套特殊的设备让毕对飞行有了不同的感受。“操纵是不同的。例如,橡胶手套具有很高的摩擦阻力,很难握住手柄并使用电子飞行包的触摸屏来访问数据。此外,防护服的材料太光滑。坐在编织座椅上会随着飞机的运动而滑动。我们都用安全带把自己紧紧地绑在座位上。帽子还限制了头部的角度,身体需要像睡觉时僵硬的脖子一样转动头部,所以需要副驾驶和第二机长正常的叫喊和提示来减速。此外,即使面罩戴得很紧,护目镜仍然会有一些雾气。毕强剑说,考虑到这些风险,他才是控制飞机起飞和着陆的人。

“但最大的困难实际上是去厕所。”毕表示,公司为每位队员提供了两套一次性防护服,但考虑到目前国内这些材料的短缺,他们10多个小时没有吃东西、喝水或上厕所,每人还保存了一套防护装备。

"在科塔,当乘客登机时,我坐在驾驶舱里,看到乘客在廊桥上向我挥手,人们用拇指指着我们。虽然我不能交流,但这让我觉得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毕说,机长还告诉他,乘客在下飞机时向机组人员鞠躬致意,并说尽管机组人员看不到他们戴着面具的脸,但他们可以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每个人真诚的微笑。

"我们只是进行了一次普通的飞行,受到了很多称赞。"毕·强剑说:“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快点度过14天,这样我就可以再次奔赴前线,飞去帮助更多的人。”

“我可以不说我的全名吗”

“我想谈谈我的感受,但是我可以不说我的全名吗?”采访开始前,春秋航空公司包机机长王告诉记者。“我的父母年事已高,老年人可能不太了解隔离程序,担心他们会误以为我被感染,增加不必要的担忧。”他补充道。

"我接到公司的电话,说我的任务是去东京接受困的湖北同胞,并问我是否愿意去。当时我没有多想,所以我请求对船员采取必要的保护措施。”王队长说。

在与同事会面后,他了解到特别包机选择了包括他在内的五名有经验的空乘人员和两名飞行员。上海市卫生委员会还指派了两名医生带着所有防护设备陪伴他。这种“高匹配”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更让王队长放心的是让他的同事们放心。

说到这次飞行,他觉得非常顺利,特别要感谢日本的帮助,保证了飞机尽快起飞,空中交通管制员给了许多直飞航线以缩短航程顺利到达武汉天河机场后,我也松了一口气。我有点累了,在机舱里闭上眼睛休息。“完成任务后,王机长和机上其他同事进行了为期两周的隔离观察,每天测量体温三次。当记者问及隔离后他最想做什么时,他说,“当疫情结束时,他想回家和父母呆在一起。春节期间,他因为工作原因没有回家,想补偿他们。"(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