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期刊置身文学现场的巨变之中,应树立主动自觉的传媒意识,以新定位重建与作家、读者的动态联系,“策展”文学的更多可能性
刚刚过去的十月,知名文学刊物《十月》以一系列文学主题活动庆祝自己的40岁生日。创刊于1978年的《十月》,是新时期首家问世的兼备长中短篇小说、报告文学、诗歌、散文、评论各类文体的大型文学刊物,在文学期刊出版界一直与《收获》《当代》《花城》并享“四大名旦”的美誉。当代文学史上的诸多名篇如张承志《北方的河》、铁凝《没有纽扣的红衬衫》、张贤亮《绿化树》、李存葆《高山下的花环》等都首发于《十月》,无怪乎有人将其四十载称为“新时期中国文学的一部缩影”。
这并不是《十月》独享的殊荣。
不久前,由中国作协《小说选刊》杂志社等主办的“改革开放40年40部最有影响力小说”发布,《尘埃落定》《古船》《平凡的世界》等作品榜上有名,而在这些耳熟能详的名篇佳作背后矗立着的是一众文学期刊的身影。活动方找出相关作品的原发刊物,磨损的封面、发黄的纸页、素朴的装帧,正是这一本本带着年代印记的文学期刊,以及一次次翻看阅读,托举出中国当代文学深入人心的新经典。
诚如研究者所言,当代文学期刊在某种意义上是当代文学史的草稿。关注中国当代文学,不能忽略文学期刊对文学的影响和塑造,而关注文学期刊,又不能忽略它在这40年里经历的起伏与蜕变。今天已经很难想象,《当代》的发行量曾一度高达60万份,那是文化生活匮乏、文学被众星捧月般高高举起时代的产物,也是文学期刊的高光时刻。随着市场化进程加快,人民群众文化生活日益繁荣,文化选择空前多样,文学不再处于焦点地位,文学期刊的危机感也与日俱增。于是才有上世纪90年代风起云涌的文学期刊改版潮:或者打破传统的“四菜一汤”、在栏目设置上出新出异,或者扩大文学外延、走“大文学”路线,再或是靠鲜明的文学主张、创作口号来引领潮流风骚……此番市场淬炼带来文学期刊界的更新换代。
新世纪以来,依托互联网发展的强势新媒体给文学期刊带来比上一轮市场化更大的冲击。文学现场吞吐量惊人,网络文学异峰凸起,文学边界被不断挑战,越来越多的作品越过期刊,直接在网上传播,或者以单行本形式做更有针对性的市场营销,给“发掘”文学带来难度;新人层出不穷,各立品牌,在传播力、曝光度和阅读率上,文学期刊并无优势,给“凝聚”作家带来难度;经由上世纪80年代培育起来的传统文学读者群日益老龄化而渐渐流失,年轻一代读者受教育层次、审美追求和阅读习惯大为不同,尚未与期刊建立有效链接,给期刊“抵达”读者带来难度。
与此同时,不能否认的是,文学APP、文学电子杂志、文学主题微信公众号层出不穷,业余写作群体与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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