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彤/文
有幸参加文化和旅游部、江苏省文化和旅游厅在昆山举办的百戏盛典,在短短的10天时间里,密集地欣赏40多部戏曲、折子戏、小戏,真正是享受了戏曲的饕餮大餐,窥一斑而见全豹地领略了全国地方戏种的艺术个性、艺术风格、艺术特征,也透过演出看到了不同地区、不同剧种、不同团体的戏剧保护与生存状态,深深感悟到这次百戏盛典举办对全国戏曲保护的深远和重大意义。
我来自黄土高原与青藏高原相互影响、沙漠与冰川相互交织的甘肃,在甘肃的大地上,傩戏、道情、念卷启蒙与发展下的戏曲剧种丰富旖旎。吼秦腔,从关中大地到浩瀚沙漠,慷慨激昂,小曲、道情,从黄土层最厚的庆阳到祁连冰川,到春风不度的阳关之外,咿咿呀呀。生活在城市的我,总也不明白,为什么出自农村的父亲,对故乡的社戏器重到有求必应,我也总不明白,为什么兰州黄河边上自娱自乐的票友高举各自团体的旗帜,吼秦腔吼得面红耳赤?父亲离世后,我走在回乡的山路上,正当我气喘吁吁,举目望着山顶上的村庄,想一屁股蹲在山道上的时候,村子喇叭里放出了高亢的秦腔,我的热泪滚滚流淌,脚下似乎添了神力。那一刻,我才明白了,秦腔,乡音,它和故乡的袅袅炊烟,和故乡的山山水水,一起融进父母赐予的生命,和DNA一起在我们的体内流淌。秦腔,虽然我听不懂它,没学过它,可它依旧和乡愁紧紧地裹挟在了一起。
在做田野调查的时候,看见艺人们放下地里的农活,两脚泥、一身土,满脸兴奋地为我们表演的时候,当他们的乐器奏响,村民们呼啦啦把小小的农家院落围满的时候,我深深地感叹。农村社戏,远远近近的村民不顾严寒、酷暑,搬一把椅子在台下拥拥挤挤,台上咿咿呀呀,台下摇头晃脑,甚至一些年轻人、小孩吃着烧烤麻辣烫凑热闹,这时候,我深深地感叹。在百戏盛典观摩期间,看到民间艺人们沉醉般地演唱,我再一次深深地感叹: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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