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润/文
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梅兰芳弟子、《红灯记》李奶奶的扮演者高玉倩于23日凌晨2时47分仙逝,享年92岁。
高玉倩曾说:“一出现代京剧《红灯记》整个改变了我的艺术人生。”当年高玉倩在中国京剧院演旦角。1964年,剧院导演阿甲给了她《红灯记》的剧本,她从头到尾细读,读着读着眼泪就下来了,觉得这真是出情节感人、催人奋进的好戏,但并没想到自己在这个戏里演什么角色。第二天,阿甲对她说:“你来演这剧中的李奶奶怎么样?”“可以么?什么!?我来演李奶奶?”听到这话,高玉倩非常惊讶,因为她以前是唱花旦的,而李奶奶是老旦的角色。但阿甲导演认为高玉倩肯定能演,并让她回去再好好读剧本,体会人物准备投入排练。就这样,高玉倩接受了扮演李奶奶的任务,她一遍一遍地再细读剧本,一次又一次被李玉和一家三代特别是李奶奶的革命情怀感动得唏嘘不已,很快就真的入戏了,开始琢磨起李奶奶这人物该怎么演、怎样才能演得像演得好。
一般演员接了一个新戏的角色,都是先找表演上的“俏头”,但高玉倩不是这样,而是采取一字一句不放过,一点一滴下苦功夫的“笨”方法。她首先从李奶奶的形态与神态入手,上班下班的路上都学老太太走路的步态,平时的手势、眼神也刻意模仿着老人的样子;回到家里,干什么也都琢磨着按照老人的自我感觉去做……就这样慢慢向人物靠拢,进入了李奶奶的角色。
对高玉倩来说,更大的难题与挑战是嗓子。因为她本是唱旦角的,从没学过老旦,可李奶奶按行当属老旦唱念都得用大嗓,怎么办?她只有另辟蹊径小嗓改大嗓,用心去揣摩、去练,背着团里人去下私功。她整天跟着了魔似的,愣是把大嗓给练出来了。当时她还有顾虑,担心演完了《红灯记》,小嗓也找不回来了,但没想到的是,《红灯记》一演就是那么多年,而她的艺术人生和李奶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再没分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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