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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与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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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8-10-19 15:18:55

摘要:编者按:今年本刊将在关注栏目里,开设《美术家一席谈》,专门邀请军队和地方美术家,理论家就军事美术创作中实际问题展开对话,以推进军事美术创作的发展和军事美术理论的建设。本期由军旅油画家骆根兴牵头并引发话题,邀请秦文清、孙立新、陈树东三位艺术家同座,以座谈形式展开讨论,避免了“高大上&rd…

  编者按:

  今年本刊将在关注栏目里,开设《美术家一席谈》,专门邀请军队和地方美术家,理论家就军事美术创作中实际问题展开对话,以推进军事美术创作的发展和军事美术理论的建设。本期由军旅油画家骆根兴牵头并引发话题,邀请秦文清、孙立新、陈树东三位艺术家同座,以座谈形式展开讨论,避免了“高大上”的空腔调,全是“接地气”的话题。四位油画家结合当前军事美术创作存在的问题,针砭时弊不留情面,并从自己的创作实践和对于军事美术题材创作感受出发,发表了鲜有的思考,无论是启发军事美术的创作,还是对军事美术理论的探索均大有裨益。

  学术思考:骆根兴

  学术对话:秦文清 孙立新 陈树东

  对话主持:郭兴华

  文字梳理:金匠

  时间地点:2016年10月28日81美术馆

  一、军事美术与主流意识

  军事美术作为一个特定的概念与目前常说的“主题性美术创作”需要进行区分,军事美术有着自己特定的内涵,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主流意识,弘扬的是正义的力量,宣传的是和平的主张;从另一个层面看它也是一种战斗力,是以审美方式体现出来的战斗力,是我们军队从长征时期发展起来的优良传统。

  郭兴华(以下简称郭):今天请来的几位画家均是我们军队中重要的油画家,你们创作的不少军事美术作品在全国、全军都曾获得过金奖、银奖,具有代表性。你们自身的创作经验和探索标示了我们当今中国军事美术的思考,也代表着军队油画创作的方向。它不仅仅是你们个人的思考,也代表着军队油画创作的方向。它不仅仅是你们个人的创作,其实是我们走在时代前沿的一种思考,今天邀请大家来谈谈新时期军事美术创作的经验,也正是出于这样一种考虑。

  骆根兴(以下简称骆):我觉得《解放军美术书法》杂志开设这个“关注”栏目,邀请军队艺术家来谈军事美术创作正当其时,在我们军队美术创作发展到今天已经形成了一支很好的队伍,有了一批优秀的创作成果,而且前又面临军队的编制大调整,在这个时候来做这个事情,梳理我们部队军事美术创作的传统,总结我们以往的成功经验,具有承前启后的价值。

决战淮海  骆根兴  布面油画  2009年  250×500cm

国家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作品  中国美术馆收藏

  在谈军事美术创作之前,我想有个概念需要区分,目前学术界喜欢提主题性美术创作。我觉得讲主题有些片面,因为主题是什么东西呢?容易含糊。你想这是政府提倡的“创作工程”,这是主题。其实我们军旅画家的美术创作有些东西是发自我们内心的。你们有提倡,我们也可以做。作为艺术家来讲,我们可以自发地去创作,这本身就是我们军旅画家的责任。是不是?你还没有提倡,我们自发地去做了。我由衷而发出的呐喊,是我要想表达的东西。所以这里面用主题性美术创作界定军事美术可能有一定的片面性,不如直接称军事美术。

  郭:骆老师这个提法有自己的想法,主题性美术创作现在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词了,这个词是解放初从当时的苏联借鉴过来的,有他的历史性,同样有他的局限性,用它来界定军事美术有它自身的不足。尤其在新的时期,主题性美术创作呈现出新的特点,它依附于重大纪念性活动、重大社会事件,以及国家组织的“创作工程”,阶段性是它的特征,而军事艺术创作往往是超越这个时间性的,是一个更大更广的概念范畴。

  孙立新(以下简称孙):当下我们对军事绘画,在这一代人确实做了很多的工作,可以进行一个梳理,实际上我们做的这个事对后来人来说就是一种传统。那我们现在究竟在这一块做了哪些工作?有没有一些新的面貌?这个新的面貌到底是什么?需要我们部队的艺术家、理论家坐下来总结一下。

  骆:这里首先触及到军事美术表达什么,他的内涵是什么?我觉得军事美术的内涵应该归结到人性的冲突上、矛盾的冲突上。在矛盾的冲突当中,人的善恶,人的牺牲精神,人的尊严。实际上战争是为了什么?是争地盘吗?在我个人看来,其实更多的是在追求人性的尊严。

  秦文清(以下简称秦):对军事美术创作的认识,我觉得军事美术确实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一种主流意识,它承载的内涵挺大,它远远大于一个简单的风景画、静物、人体画。内在的精神性是军事美术一个不容忽视的特性。

  郭:作为一个有着五千年文化积淀的大国,人口众多,不能没有主流意识的艺术引领。当下这种国际形势,必定民族矛盾没有消除,国家还没有消除,那么战争就会存在,就会危机四伏,也就是说我们军队存在还有价值,军事美术作为主流意识的一种形态,就是一个民族性的问题,也是一个国家概念的话题。

  陈树东(以下简称陈):听了几位老师的谈话,很受启发,我认为军事美术归根到底也是一种战斗力。这种战斗力是用审美的方式来体现的。而不是单纯地喊着口号,喊着口号的话那就比较乏味。但是艺术它能感染人,能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

  郭:这种战斗力有别于其他军队的,是我们军队从长征时期抗战时期形成和保留下来的光荣传统。在新的历史时期我们部队军事美术创作工作者应该将这一传统继续发扬下去。

  二、信仰与责任

  目前军事美术题材创作存在的最大问题是不感人和思想性的缺失。创作的图像直接来自于资料照片,而缺乏对题材本身一种真正的生活体验,和对于历史事件深入思考的感受体验,出现这些问题的关键还是创作者信仰的缺失和责任感、使命感的淡薄,将军事美术题材的创作当做了“任务”来完成。

  骆:谈到军事美术创作具体的问题,我觉得现在很多作品不感人,没有真正起到战斗力的作用。有些画无非就是画了一个当兵的而已,有个动作,拿了个枪,哈哈一笑,或者是做一个表情,它在精神上给予不了我们多少触动。

  秦:现在我们这些展览好多作品是从历史资料照片里描摹下来的。为什么不感人?因为它里面没有艺术的种子,没有精神在里面发酵。

  骆:军事美术创作有它的独特性,也有它的共性。共性是什么?共性都是艺术。通过艺术表达的手段来呈现思想。这个和其他的画种是一致的,一定要刻画人物,一定要营造场景,通过画面的气氛来塑造形象。

  但它的独特性在于,我觉得是它的思想倾向性。这个是不可回避,如果我们军事艺术回避它的存在,那它就走向末路,没有存在的意义。我觉得这个思想倾向性应该非常鲜明地提出来。综观古今中外,那些反映战争主题的优秀绘画作品,它的思想倾向性均非常深刻,比如说像《希奥岛的屠杀》,不光是技巧,画家所想要表达的,实际上是对战争的一种控诉。

  郭:其实也包含着一种对生命的敬畏。“义”字的起源就是对战争正义与非正义的定义。

  陈:有些东西不是说它仅仅存在一个技术层面,也不仅仅存在题材内容层面,而是你是否有这种思考,对生与死的这种体会,一种敬仰,一种信仰。

  秦:一个艺术家,一个诚恳对待艺术的艺术家,他确实需要不断地去思考自己的创作是否有思想深度或者情感深度。

  陈:我就是这样来考虑的,我觉得真情实感其实是从信仰中来,他没有这个信仰,他哪来真情实感呢?所以我想说有这个信仰,我们再从事艺术创造,作品就会多出精神层面的吸引力。

  孙:现在很多军事美术创作它的切入点不准,到底要表现什么东西?切不准。所以只能从表面上摆几个动作。而不是从现实生活中呈现出来的。假如说你要创作表现现代军旅生活题材的作品,你下去一个星期去体验生活和你三个月、半年和战士们一起生活,那绝对是不一样的。

成吉思汗与蒙古铁骑  孙立新  布面油画  270×530cm

中华文明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作品  中国美术馆收藏

  郭:生活体验是任何艺术创作的终极关怀,其中也包含着主客观的完美融合,它贯穿在从表达到呈现的全过程。尤其是宏达叙事的军事美术创作更需要以一种虔诚的态度去创作。

  骆:要有一个虔诚态度,这也是一个方法。它提及一个方法论。

  孙:说到老艺术家们之所以他们创作的作品能够成为经典,就是因为他们有着一种信仰,能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到生活中去发现。这种创作方法、创作态度都值得我们去学习、去传承。通过与高虹等老一代艺术家的交流,他们言传身教传授了一条很重要的创作经验:你事先先入为主,带着自己的构想到生活中去,找自己的对象,去对号入座,和你人直接下去,不带任何成见,从生活中直接发现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后者创作出来的作品才会真正感人。

  陈:结合我自己的创作经验,我觉得所有的好画是任务逼出来的,这是我今天特别想向比我更年轻的部队画家说的一句肺腑之言,别把军事美术创作这个任务当“任务”来干,作为部队画家要把这个任务当成你自己的事业来干,这样画才能画好。

  郭:我觉得这应是我们部队画家与地方画家的一个区别,军人以接受认为为使命。接受的是创作任务,完成的是艺术使命。

  孙:我这都有实例,具体是地方哪个画家我就不明说了,他在领受国家主题性美术创作任务时说了一句,这种画和我的艺术探索是没有关系的。这句话我当时听了以后印象特别深。

  秦:其实恰恰这种任务能够激发你的创作热情,想是想不到的,任务来了你带着情感去完成它,反而能创作出好的作品来。

  陈:所以这个呢,应该给部队里面更年轻的画家一个建议,千万别把军事美术创作当“任务”来完成那样创作出来的东西绝对毫无意义。

  三、绘画形式语言的探索

  艺术语言是艺术家的“情感形式”,带着自身的生命信息,同时也会自然而然地烙印上时代的印记,作为军事美术的创作者,自然不能停止对于新语言形式的探求,但更重要的是要认清绘画形式语言自身的特点,挖掘它内在的潜力,而不为其他新的艺术形式所捆绑。

  郭:军事美术是中国艺术重要组成部分,在当代艺术多元化背景下,军事美术创作除部队画家外,还有大批的地方画家喜欢,尽管如此,形式语言方面整体上还略显单调。

  骆:如何在新的语境中于艺术语言的追求上呈现更加多样性,是值得我们这些军旅画家思考的一个问题。

  孙:我不太同意骆老师提出的新语境的概念,记得靳尚谊老师说,艺术没有新旧只有好坏之分。什么叫新,什么叫旧?艺术的生命力不在于形式的新旧。比如说咱刚才提到的詹建俊的《狼牙山五壮士》,这是詹老师40多年前的作品,你现在拿出来看,震撼不震撼?照样震撼。那种大刀阔斧,那种艺术语言,那种雕塑的感觉,把五位壮士塑造的那种形象感觉,我觉得照样震撼,照样还是吸引你。再比如,罗工柳在留苏之前,画过两张重要的作品《整风报告》《地道战》。被称作“土油画”,这两件作品却是他自己没法逾越的,别人也无法逾越,他留苏后在油画语言上自然是新的,但震撼人的东西显然不是新旧的问题。

  陈:这个问题值得进一步地探讨,孙老师和骆老师思考的出发点各有不同。在艺术上形式语言的探索不可缺少的,但艺术的生命力更重要的就是你这个语言和你要表现主题的完美结合。而且这种完美结合呢,一个是你个人的感受、个人的积累。还有一个,就是信仰和情感,这个问题我们刚才在前面已经谈到过。

  郭:“笔墨当随时代”,每一种艺术语言都会自然而然地烙上时代的印记。我想语言无新旧之分,但时代的步伐总是引领着一种思维模式的转换,这种转换将决定着视觉样式的转换。

  秦:比较架上油画,电影是一种新的艺术语言。绘画在影像发达之前是非常火爆的,特别是“文革”时期。比如说一张作品出来以后,美术展览就会围着一群人看,站着看不过瘾坐下来看。但是随着影视的发展,绘画再难有这样的待遇了,但我想说的是绘画作为一种艺术语言形式有优于影像的地方。

士兵们  秦文清  布面油画  1997年  137×210cm

第九届全国美展金奖  中国美术馆收藏

  以前刘文西画毛主席的绘画都不错啊,那绝不是演员所能达到的高度,那个神情兼备那种具有历史深度的感觉。所以我觉得我们绘画在今天这个图像泛滥的年代,在人手都有一部数码相机全世界每一秒钟产生出数以亿计的图像时代,好像绘画要被图像所替代,其实不然,图像仅仅是一个图像,它不是美弃了自己的优势,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郭:是这样,绘画永远有着永恒的魅力,关键在于我们的创作是否达到那种魅力。语言的形成也不是刻意而为的,任何伟大的作品总是从语言到内涵都散发着永恒的生命力。探索的路径也绝非仅仅是一种技巧,而是一个艺术家综合素养的集中体现。

  骆:从这个角度讲,对绘画要求更高了,挑战性风大了,你的造型、你的形式、你的追求、你的修养、你整个画面所传达出来的气息,要求更高了。

  四、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

  历史本身不说话,军事美术中历史题材的艺术创作,是创作者的思想和精神的直接体现,对于历史的重新认识和重新赋予的意义,都由每个人自己决定。创作者所理解的历史真实,必然同时是自己精神的化身,而对于历史真实的呈现,在这样一个层面上讲,本身就是艺术家通过自身感受的一种艺术真实。

  郭:刚才大家谈到了艺术语言的新与旧,以及电影艺术对于架上绘画的影响。我们继续这个话题,几位老师都在创作上有自己的面貌,而且很多作品都给人留下来深刻印象,比如骆老师的《西部年代》,秦老师的《士兵们》,孙老师的《我们一定会回来》,陈老师的《关山阵阵苍》等等。能否再谈谈对艺术创作的理解和具体感受。

  骆:陈树东是比我们三位年轻一代的军旅画家代表,这些年他在军事题材的艺术语言探索上进行了大胆的尝试,形成了自己鲜明的个性风格。詹建俊评价他的画“场面比较宏大,他不去具体细致地描写,而强调总体的氛围与艺术手法的结合,在似与不似之间。”你能否结合自己的艺术语言谈谈自己的经验?你的经验对于比你年轻一代的军旅画家一定会有启发。

开垦   陈树东  布面油画  2003年  130×195cm

第十届全国美展银奖  大都美术馆收藏

  陈:谢谢骆老师,2000年我在中央美术学院进修时,苏高礼先生给我们讲艺术有两路,一路是震撼人的作品,另一路是愉悦人的作品,就是美的作品,说最好的作品还应该是震撼人的作品。我这些年在主题性美术创作中的目标就是希望创作出震撼人的作品来。

  骆:确实如此,一件成功的历史题材的主题创作,一定要拨动观众内在的情感颤动的弦,给予强烈的震撼,激荡观看者的精神世界,留下反思历史和现实的思考空间。

  秦:老先生们常说,你们到了中央美院来学习,你们应该有这个责任,创作出震撼人的时代作品来,你们要是没这个责任,那中国油画还有谁来这么想?你们处在研究的前沿,你们应该有这样的胸怀和眼光去追求这个目标。

  陈:在艺术上的探索,首先一个是造型的问题,另一个是色彩的问题,最终落实到你的创作中如何体现出震撼力,这个中间是非常痛苦的探索过程,我在这个阶段持续了差不多将近一年的时间。

  郭:选择一种风格一种语言,还与自己的性格和视觉感知有很大的关系。

  陈:确实如此,我的性格也是两面性,一方面比较沉稳一点,另外一个有时候很好激动,就是也喜欢表现这个东西。钟涵老师对我说你的性格可以学习一点基弗的东西。我的绘画语言后来借鉴了很多基弗的东西,趋向于表现主义的成分多。

  秦:在革命历史题材创作中,过多的表现主义成分,是否会影响历史真实性的表达呢?这是我们在创作时所必须回答的问题。

  郭:在艺术多元化的今天,由于人们审美观、历史观的变化,历史绘画也必然由重历史真实向艺术真实转换,由重共性的传统向重个性的现代意识转换,由过去单一写实样式向当代丰富多彩的具象表现转换。

  陈:从历史真实到艺术真实,在没有找到这个概念之前,我一直很纠结,历史的真实和艺术的真实怎么来转换?就是这个分量应该怎么来把握?我曾经也尝试过不同的风格,有时也画的很细很具体,但后来我就吸收表现主义一些东西,强调自己内在感受的表达。当我把精力放在艺术真实这一块时,就能够有一些新意出来,心豁然开朗了。在这个斗争过程过去以后,我就比较明确了,要在艺术真实上多下一些功夫。

大会师  孙向阳、陈树东、孔平  布面油画  2016年  800x300cm

国家博物馆收藏

  通过油画语言本身的力量来感动观众,你比如说,画面中的色彩,肌理包括强调画面的结构,过分地夸张这些东西,来实现一种震撼力。我这个年龄段没有经历过战争,也没有经历过跌宕起伏的生活,都是通过影像作品,通过材料、形象等方面感受到战争场景的。那我觉得其实有时候历史真实无法表现,我觉得只能表达个体的感受,我这个思想通了,就是历史画不一定是历史的具体场景,它可以是艺术家对于历史的一种感触和领悟,所以我在画的时候比较主动,弱化了很多人的五官和很多具体的东西,主要追求画面的结构和色彩还有肌理效果对人的冲击力,通过这种表达画面自然会出现一种斑驳的、遥远的历史感。

  骆:陈树东的尝试对年轻一代是一个很好的启发,要从当代人的心理现实、人格倾向和精神状态出发,敏锐地表达这个时代心理对昔日史实的再认识。使其精神锋芒直指人的灵魂深处,去探寻生与死,善与恶,战争与和平,弱势与强权,环境破坏与建设等事关人们生存和精神发展的大命题。

  孙:这个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提法很好,我在创作《我们一定会回来》这张反应红军离开于都开始长征的历史场景的作品时,在于都河边待了很长的时间,画了不少的速写和色彩稿。努力寻找70年前红军从这里离开时的“历史现场”感,现在想来艺术创作的作品,本身就是历史陈述的一种重要的形式,是历史的再发现,这种再现是从当下生活出发的真实,是艺术的真实,是艺术家本身感受的真实。

  郭:这是一条重要的创作经验,通过大家的交流和碰撞,更加清晰地呈现出来,这是你们四位画家尤其是刚才陈树东结合自己的思考和探索基于大家的启示,从历史真实的表现到艺术感觉真实的呈现,既是一种艺术语言形式的转变,更是一个艺术家在认识上的质的飞跃,在军事美术创作的经验总结中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解放军美术书法》-2017.1-总第3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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